2016年2月6日 星期六

記住鄉愁 一路向前2016/02/06


   開講了節目有一集開場時,撒貝寧說的一段話有意思,他說:「快過節時,覺得不回趟家跟家裡人在一起,這個年似乎就像是沒了個圓滿的句號。新的一年也像是沒個溫馨的開始一樣。就是這種情懷,造就了中國人的特殊心裡,因為中國人家鄉在哪裡,鄉愁就在哪裏。」這次節目裡請來四川 藏區,用漢文寫作的作家-阿來演說,有趣呢!部分內容跟大家分享:
     說起自己的故鄉內心有糾結,在少年時代,作夢都想離開這地方。雖說故鄉是美好的、是慈愛的,是用心呵護我們的地方。因為他的少年時代,正好是中國文化大革命的期間,當時要把六、七十歲的老人趕出來做鬥爭,鬥爭會就是村裡的年輕人鬥村裡的老人。年輕人要呼口號的謾罵。那時也常常吃不飽飯,父母對孩子很好,但能力有限,常會看到父母在自責、內疚、唉聲嘆氣的那個氛圍下,讓少年時候的他想逃離。
    當時他對外面的世界很是嚮往。他說記得十幾歲時,看到外面的人(地質隊)的人來到村莊,覺得跟村裡的人很不一樣。這批人在他們的言談中知道他們去過很多地方,當時年紀小的他問叔叔,那我們的村莊在哪,叔叔打開地圖說,太小了找不到。當時他很崩潰,心想哪天一定要離開這村莊。
    後來一直沒有機會離開,讀了師範學校,讀兩年後分配到一個比自己村莊還落後的地方,這對一心嚮往繁華都市的他,沒想到的結果,後來想想自己的一些心態要做改變。因為如果一個人一輩子跟故鄉的關係,在想逃離而又未曾逃離的一種關係裡,一直糾結下去,人生將會是一個悲劇。思考到改變悲劇的辦法,就是在重新的認識自己的故鄉。
    我們如果侷限在我們出生的城市,環境是熟悉的,那關於故鄉的文化,歷史及那構成社會的人群呢! 到底是什麼!當用這角度去看時,發現一切熟悉的東西都變陌生了起來。所以觸動他開始走訪起故鄉的大地,出生的那阿坝藏族的自治州,有七萬平方公里,因為對故鄉大範圍的背景,及在這土地上所有發生過什麼事情,都不了解不知道。那這些東西在哪裡呢! 其實這些東西都散落在民間,所以讓他思考到要用徒步方式去了解故鄉。
    他說到我們的集體記憶在慢慢地散落跟散失,那是過去在口口流傳的東西,他說記得剛行走時,這傳說的湮滅才剛剛開始,所以覺得自己的行走,是恰逢其時,就是因為對故鄉的一份情,在不斷地行走下開始寫作的。寫作源至於行走中自然的情感抒發,他曾在山頂寫過如此一篇詩"現在坐在群山之巔,我把頭埋在雙膝之間,感到風向時光的水流,邁過我的脊梁,河流轟鳴 道路迴轉,我現在獨自一人,任群山的波濤把我充滿,任大地重新向我湧來。"在那確實的氛圍裡寫出的詩。
    後來發現故鄉很多村莊跟自己的村莊是如此的相像,所以他要大聲的說,你們的故鄉都是我的故鄉。我不把那小小的村子作為我的故鄉,而是那全是我的故鄉。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這樣的地域當中行走,跟故鄉的雪山在一起,跟山峰、河流在一起,更重要的是跟老百姓在一起。跟那兒正在發生的歷史跟生活在一起。說著故鄉是讓我們抵達世界深處的一個途徑,一個起點。所以他為故鄉寫詩、寫故事、寫電影。
    透過寫書,覺得好像自己跟故鄉達成某種程度的和解,他原諒了故鄉曾經有過的粗暴事件。想想故鄉它比我們個人更偉大,故鄉它總是沉默無言。他說,故鄉可能會如此想他這麼一個叛逆、想逃離故鄉的一個人,他用他的書想跟我表達他的歉意。他相信故鄉是充分接納了他。
  說到時代新的變化,正在產生,讓他再次認為故鄉是陌生的詫異,不理解的,於是他又開始書寫他的作品。說著現在是一個民族主義高漲的時代,同一個國家,不同民族之間,如何去做到互相尊重與相處,作家有責任去增進各個民族之間的溝通,做深入的探討。
    現在故鄉正在發生一些事情,就是我們對邊疆地帶浪漫化的理解這件事。所謂浪漫化就是,把另一個地方的東西說得特別優美、跟美好,依照自己的一廂情願地想法,對青康藏高原的一種想像,去塑造它,要求它,如此做又會給這社會帶來如何的變化呢!他說他又要如何在這層面上來說這故鄉呢! 這也可說是鄉愁吧!
    他願意不斷用行走、實踐、寫作來印證自己跟故鄉是有某種關係存在的人,相信這新的鄉愁襲來,也是一個命定的事情,那麼他就坦然的接受它、擁抱它,帶著那淡淡的鄉愁,重新得再來書寫故鄉。
    有人問他為何演說中沒聽到他提到他的愛情故事? 他說與故鄉之間的偉大情感,跟愛情故事相比,愛情故事太小了,沒什好寫。 愛情故事裡的婚姻在他眼裡,只是出軌跟豔遇,如此小事,沒什好寫。 說到跟故鄉那美麗的情他寫過:我的愛人 你是那匹鬃毛美麗的紅色壯馬,我的愛人 你是湖水中央那團雲朵的陰涼。好大情懷的人,有意思呢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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